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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勇個展

開展時間:2022-08-27

結(jié)束時間:2022-09-23

展覽地點:當代唐人藝術中心 北京總部空間

展覽地址:北京市順義區(qū)金航東路3號院B5號樓

參展藝術家:尤勇

主辦單位:當代唐人藝術中心

展覽介紹


當代唐人藝術中心榮幸地宣布,將于8月27日下午4點在北京總部空間,推出藝術家尤勇的同名個展,展出藝術家自2010年以來創(chuàng)作的人物、風景、靜物等精選作品約70件。

習得與創(chuàng)造

——關于尤勇的繪畫

汪民安

一個年輕畫家一直浸泡在歐洲悠久的繪畫傳統(tǒng)中,而將自己和形形色色的當代繪畫潮流保持著距離,這看起來有點不合時宜;但在另一個意義上,這也需要勇氣,或者說,也需要自信。與很多年輕的藝術家相反,尤勇相信這個包括古典寫實主義和塞尚,梵高以來的現(xiàn)代主義的繪畫傳統(tǒng)仍舊有生命力(對于很多年輕人來說,現(xiàn)代主義也已經(jīng)是一種死掉的傳統(tǒng)了)?;蛘哒f,他真的熱愛和熟悉這個漫長的既連貫也充滿異質(zhì)性的傳統(tǒng),他能體會到這個傳統(tǒng)的跨時空的魔力,以至于他好像不愿徹底放棄其中的任何一種風格。這樣,他在這個偉大的寬泛傳統(tǒng)的不同風格中反復地訓練和習得,以至于他在冷靜的古典寫實主義和熱情的梵高式的現(xiàn)代主義之間,在逼真的描?。ㄋ?jīng)常去美術館臨摹原作)和充滿激情地自由涂繪之間徘徊。我們當然可以說尤勇還沒有最后定型(他還年輕),他還在摸索,但是,我們也可以說,正是這種徘徊,這種摸索,正是這種特殊的訓練和習得構(gòu)成了他的風格本身。我們甚至可以說,他是通過自己獨特的訓練和習得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即時性感受。訓練和習得不僅僅是一種學習方式,也是一種創(chuàng)作方式。而人們總是把訓練和創(chuàng)造區(qū)分開來,好像只有經(jīng)過充分的訓練后才可能成熟進而進行創(chuàng)造。但是,尤勇有意義的地方在于,這反復的訓練和習得本身就是他的創(chuàng)造。這種訓練和習得不是通向成熟的過程,而就是成熟本身,就是創(chuàng)造本身。在這個意義上,我們也可以說,在古典和現(xiàn)代主義之間的徘徊不是他的不定型,而正是他的風格。

這種風格的形成就是將訓練習得同眼下的偶然場景結(jié)合起來,就像將對委拉斯凱茲的習得和一張關于陳丹青畫模特的題材結(jié)合起來畫一張畫一樣。就像將梵高的《吃土豆的人》改造成《打麻將的年輕人》一樣。這是明顯的習得過程,但也是他獨自的創(chuàng)造過程。實際上,這樣的習得和創(chuàng)造有一種恰如其分的結(jié)合。我會說,這是一種特殊的創(chuàng)造風格,這是一種特殊的對待經(jīng)典的方式——人們有各自處理經(jīng)典繪畫的方式?!秾m娥》有一個漫長的被處理和重繪的傳統(tǒng)(畢加索和達利都非常激進地對待它),而尤勇還是將它看做是偉大的經(jīng)典,他要將他的創(chuàng)造植根于對這種經(jīng)典的訓練之上。這種方式的特殊之處就在于,它同時暴露了習得和創(chuàng)造這兩者,也可以反過來說,它同時遮蔽了這兩者:繪畫中有明顯的訓練和習得的要素存在——那些肖像畫就像是訓練之作,就像是寫生練習之作,但反過來,這些肖像人物如此地自然,如此生動,如此地活靈活現(xiàn),哪怕他們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的凝重的眼神和臉龐也讓他們顯得活靈活現(xiàn)——他們好像是在自發(fā)地顯現(xiàn),好像沒有痕跡地顯現(xiàn),好像就該如此地顯現(xiàn),以至于你忘卻了繪畫的技術,以至于這種刻苦的繪畫訓練了無痕跡,哪怕那些筆觸如此醒目。也就是說,尤勇的這類作品能夠奇特地讓人喚起一種特殊經(jīng)驗:你既可以在這些畫中看到繪畫技藝的訓練;但當你看到這些人臉的時候,你又忘卻了這是一種訓練。事實上,我們今天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肖像畫,其中的許多作品都是要反復地抹去曾經(jīng)的訓練要素——它們肆無忌憚,大膽變形或者通向抽象;而相反的情況是,另一些作品只看到了訓練的要素技術,而沒有看到人的目光,靈魂和內(nèi)在性。尤勇的意義在于,他同時保留了這二者,保留了這看上去難以相融的二者。他的作品表明,一種學院派的繪畫訓練并不是不能和當代生活相結(jié)合。一種訓練過的技術并不一定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通向空洞的程式化,相反,尤勇的肖像人物通常充滿了隱蔽的激情:沉默,冷峻,凝重,不茍言笑,似乎心事重重。他們身份迥異,形形色色,但是,他們的共同特征就是不快樂。在尤勇的畫中,似乎所有的人既不快樂也不放松。除了這些純粹的單幅肖像畫,那些在室內(nèi)的多人肖像,那些雙人肖像,即便他們共同生活,即便他們在一起,即便處在休息狀態(tài),他們也不快樂和放松。我們要再一次強調(diào),尤勇在畫這些人物和背景的同時,總是非常強調(diào)特殊的繪畫語法和技巧,比如光和暗影的對照,空間的局部刪削以及小畫上面顯赫的筆觸等等。這仍舊是尤勇從傳統(tǒng)中的習得部分。

如果說這些肖像畫人物不快樂的話——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尤勇的一個通常感受,他的那張三十歲自畫像顯現(xiàn)的焦慮感令人印象深刻——而他的另一件巨幅作品《寫生海錯圖》中大量的魚則談不上快樂與否,盡管莊子肯定魚會很快樂。這是一幅關于魚的繪畫。魚在傳統(tǒng)歐洲繪畫中并不少見。貝耶倫、委拉斯凱茲、夏爾丹、庫爾貝等都有關于魚的經(jīng)典之作:一條魚如何脫離水面展現(xiàn)自己最后的赤裸人生。但是,尤勇的這幅畫不止如此,它還是關于如何畫一條魚的記錄。這是關于魚和魚之間的繪畫競賽,餐盤和餐盤之間的繪畫競賽,你也可以說是尤勇自己和自己的繪畫競賽,他在一幅長達十米的巨幅畫中畫不同的盤中魚,他讓不同的魚在不同的盤中展現(xiàn),不同的魚和不同的盤碗有一種獨一無二的容納和空間關系。魚的柔軟和靈活的造型是根據(jù)盤子而塑造出來的,魚的形狀——你也可以說——它的存在方式被這個盤子所改造。這幅畫中的每張盤中魚都是一張單獨的自主小畫,它們橫向地陳列和并置在一起,它們在相互對照。仿佛每一張畫都不令人滿意,以至于還要再畫下一張類似主題的畫;也仿佛每一張畫都很令人滿意,以至于情不自禁還要繼續(xù)畫下一張類似主題的畫;這是重復,但是是差異性的重復;這是差異,但是重復性的差異。這種差異性的重復消除了任何的畫面中心,以至于沒有一張畫沒有一條魚居于統(tǒng)治地位;反過來,也沒有一條魚沒有一張畫居于次要地位,這是魚的差異性游戲,也是繪畫的技術游戲。通過這種差異性重復的游戲,繪畫轉(zhuǎn)回到自身。而魚的意義也在于它和其他魚的對比和差異,它們類似于彼此的鏡像,相互差異性的反射:一條魚之所以是它,就是因為它和其他魚不同,就是因為它被畫得不同,每條魚都有自己的特異性,都靠自己的特異性而存活。盡管都是死魚,但是,每條魚都奇特地顯得活靈活現(xiàn),每條魚都是通過自己的死亡,都是通過自己的特異性,通過自己和其他魚的差異性來展現(xiàn)自己的生命。但這并不是試圖通過繪畫去探索死生的哲學問題,而是用死生的哲學問題去探討繪畫。繪畫凌駕于哲學之上,也可以說,繪畫和繪畫技術、繪畫方式問題就是藝術家的生命問題——是在這個意義上,繪畫凌駕于哲學之上。

關于藝術家

尤勇,1988年9月生于浙江溫州。2008年畢業(yè)于中央美院附中,2012年畢業(yè)于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第三工作室,2021屆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研究生?,F(xiàn)生活工作于北京。

尤勇有著完整的學院體系教育背景,從央美附中、中央美院一直到中國藝術研究院楊飛云的博士生,畫風扎實,既有良好的繪畫訓練基礎又有獨特敏銳的繪畫感覺。尤勇的繪畫蘊含古典精神又不失當下的鮮活,生動內(nèi)秀的筆觸色彩與溫厚達雅氣韻性情完美糅合。在繪畫邊界無限拓展的當下,面對諸多選擇,尤勇善于思辨,有獨立的眼光和內(nèi)在的勇氣,專注積累,不拘泥一隅,不斷追反思的實踐中,走出了自己的一條繪畫道路。

“尤勇近乎全能,肖像、人體、風景、靜物、大尺寸、小件、布面、木板,他都畫。他也近乎全知,從埃及的法尤姆肖像到新世紀具象畫各路妙品,當然,包括中國的傳統(tǒng)美學,他都在眼,而且在心。”(陳丹青)

“尤勇善于學習,愛讀書,眼界,交友,涉足甚廣,具備追問與反思的習性與活力……他幾乎不懂得業(yè)余為何物,畫畫對他似乎毫不費力,畫真寫物的本事可以指哪兒打哪兒,應乎得心。”(楊飛云)

尤勇近年的展覽包括:“尤勇個展”(當代唐人藝術中心,北京,2022);“中國藝術研究院油畫院學術邀請展”(浙江展覽館,杭州,2021);“中國藝術研究院教學成果展”(中國國家博物館,北京,2019);“西去東來——中國油畫院意大利、法國寫生作品展”(中國藝術研究院油畫院,北京,2019);“學而時習——尤勇個展”(中國藝術研究院油畫院,北京,2019); “超越語言——具象繪畫在中國”(MEAM現(xiàn)代藝術博物館,西班牙巴塞羅那,2019)等。他的作品也展出于中國美術館、清華美院展覽館、江西省美術館、嶺南美術館、漳州市美術館、內(nèi)蒙古美術館、包頭美術館、鄂爾多斯亞洲藝術節(jié)等。

部分參展藝術家主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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